全镇第一霸王花说她对我有兴趣_第21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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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21章 (第1/2页)

    她小心地把糖从门缝底塞进去,往里推了半尺,确保从里面一低头就能看见。

    然后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,悄无声息地离开。

    第二日,她照旧去铁匠铺。

    生铁在炉子里烧到第七遍时,她不再急着抡锤。

    等铁块红透,她用钳子夹着,在半空停了停。

    铁块软塌塌地垂下来,像团融化的蜡。

    就是现在。

    她把铁块放上砧面,短锤落下。

    锤头像雨滴,密而均匀地敲在铁块表面,力道顺着一个方向走。

    铁块扁下去,伸展,边缘不再开裂,驯服地延展开。

    老铁匠“咦”了一声,凑过来看:“有点样子了。”

    楚昭没停,继续敲打。

    汗糊住眼睛,她甩甩头。

    掌心破皮的地方被汗水蛰得生疼,她却觉得痛快。

    傍晚,她又去东墙。

    门缝底的油纸包不见了,地上多了个空位。

    她蹲下身,看见缝隙里卡着片梅瓣,已经干枯蜷曲,像褪色的指甲盖。

    她捡起梅瓣,在指尖捻了捻。

    没留字,没动静,只有这片无声的回应。

    够吗?

    她不知道。

    但至少,没被扔出来。

    沈家书房里,沈清辞对着案上一小堆饴糖出神。

    糖块裹在油纸里,纸上蹭了灰,还有几个模糊的指印。

    她剥开一块,糖体微微变形,黏着纸屑。

    她没吃,把糖块放回纸上。

    窗外天色青灰,像块用旧了的砚台。

    兄长午后又来过,这次没带庚帖,只带了句话:

    “父亲纵着你,我不能看着沈家名声烂在泥里。

    县里王主簿家有个庶子,二十有三,腿脚不便,但性子温和。

    你若点头,我明日便去说合。”

    她把那方绣虎的帕子压在砚台下,虎目圆瞪,瞪着她。

    咳嗽又涌上来,她用手帕捂住嘴,闷闷地咳了几声。

    喉间泛起腥甜,她不动声色地把帕子折好,塞回袖中。

    桌上摊着本《女则》,旁边是刚抄到一半的《心经》。

    墨迹未干,“无挂碍故,无有恐怖”的“怖”字,最后一竖洇开了,像滴浑浊的泪。

    她起身,走到东墙那扇角门边。

    门缝底下空着,只有她早上放的那片梅瓣,不知何时被风吹走了。

    她站了很久,久到脚底发麻。

    然后她蹲下身,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,顺着门缝推出去。

    铜钱滚了两圈,停在门外青苔上,微微反光。

    做完这些,她背靠着门板坐下。

    冰冷的木头硌着脊骨,她仰起头,看屋檐下旧年的燕巢,空荡荡的,像个咧开的嘴。

    第三天,楚昭在门缝外捡到了那枚铜钱。

    铜板冰凉,中间方孔对着她。

    她捏着钱,在原地转了三圈。

    什么意思?

    谢礼?划清界限?还是……别的什么?

    她跑到街上,用这枚铜钱买了块新出炉的芝麻饼。

    饼子烫手,油香混着芝麻焦香,直往鼻子里钻。

    她又包好,塞回门缝底下。

    这次,她在油纸包外压了片槐树叶,是刚从老铁匠铺子外那棵树上摘的,叶脉清晰。

    第四天,门缝下等着个叠成方胜的小小素笺。

    楚昭心跳漏了一拍,捡起来展开。

    上面没有字,只画了寥寥几笔:一个圆圈,下面两道短竖,像简笔的小人儿蹲着。

    她盯着那小人儿,看了半晌,忽然咧嘴笑了。

    笑着笑着,鼻子发酸。

    那天下午在铁匠铺,她第一次成功锻出一块平整的铁片。

    虽然边缘还毛毛糙糙,但已有了形状。

    老铁匠用粗粝的手掌拍了拍她肩膀:“成了。明天教你打钉子。”

    楚昭用那块铁片,磨了把小裁纸刀。

    刀身薄,刃口只开了浅浅一道,割纸还行,伤人不足。

    她又从自己那堆“墨宝”里,挑了张写得最齐整的“安”字,裁成巴掌大的方块。

    黄昏时,她把裁纸刀和字块包在一起,塞进东墙角门。

    想了想,又添上今天新得的饴糖。

    门内静悄悄的。

    她靠着墙坐下,仰头看天。

    暮色像滴进清水里的墨,一点点洇开。

    墙内传来脚步声,停在门后。

    衣料摩擦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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