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血铜花_第110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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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110章 (第2/2页)

,没有回头。

    那些人马终于逼近,已经能看到马上的人都是什么模样,奉仞不能让公孙屏一个人走,追了上去,抬头看清这些人,心中先一惊。

    竟然是燕都帝京的军队,是陛下派人来找他们?但这些人配着武器,气势沉冷,列阵规整,不像普通的搜查游兵。

    那队兵马见到他就快速靠近,在数步外停下,慢慢形成半围之势。

    奉仞看到了一匹白马从士兵后面,缓缓从让开的道路往前走。马上坐着的青年带着帷帽,气质沉凝,看不出任何破绽,他穿白衣,系乌青色发带,身无金玉修饰,简单至极,却不会让人心生轻视。

    风吹动彼此的衣袍猎猎翻飞,领着军队的青年抬手,所有人都依令停了下来,在奉仞百米开外,那些穿着甲胄的人紧紧盯着他们。

    公孙屏又往前走了数十步,没有理会横过来的刃尖,看向白马青年。他背对着奉仞,奉仞无从看到他此时此刻的神情。

    “公孙屏,你做得很好,我会遵守与你的承诺。”

    那个青年开口,声音悦耳,却不含喜怒哀乐的感情,音调平平,少有起伏。他摘下了帽子,奉仞瞳孔一缩,看到了霜雪般的白发在西漠上飘逸。

    国师符无华面无表情,指着奉仞,传达圣旨。

    “罪臣奉仞,勾结辟乱盟,欲谋反作乱,奉家畏罪潜逃,奉仞等人私吞前朝宝库、残害公主,罪大恶极,即刻将其捉拿归京。”

    第93章 走狗

    帝京大雪渐小,年节过去,满街悬红灯还没下,迎催春日到来,然而三月初又一连下了几日,积得白雪过膝、寸步难行,教人怠惰,出行人影渐少,只剩卖炭的在叫卖。

    百姓窝睡家中,天阴大寒,帝京也暗流涌动,变故频生。

    三日前,更深露重时,自城外来了一堆黑衣禁军,这个时辰,城门守卫多见的是办事归来的断金卫,乍见禁军,心中嘀咕,这一行禁军神色冷峻、行动隐蔽,还有一辆车关押着人,恐怕有大事将发生。他们也不敢多问,将城门打开,放他们入内,便见禁军直入宫中。

    当夜天还没亮,街上喧哗,金铁之声教人心惊,是官兵至严府前,包围严密,竟要捉拿丞相下狱。许多人被这动静惊醒,不敢出门,只能隔着院落窥看。

    听闻当时丞相严煊发冠整齐、衣衫庄重,不等官兵破门而入,已经让人打开门,自己独身走了出来,府内灯火通明,妻儿仆从们站在里面,静静看着他和外头的官兵。

    他神色不怒自威,昂然静立,一时统领也不敢轻慢肆意。

    如同早已准备好、一直等着圣旨下来捉拿他一般。

    将日如中天的权臣丞相下狱,严府全家被看守禁行,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,京中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有好事者称,连断金司也有不少人被捉拿了,移交到刑部,似乎是指挥使奉仞犯了大罪,与他相关的人接连遭遇不测,尽数被传唤或下狱。

    而在燕都的奉家,已经人去楼空,竟然一夜之间不知所踪,因此更笃定了是畏罪潜逃,奉仞未能逃脱,在西漠被抓回京中。

    此案使帝京官场风云变色,人人自危。

    断金司内,众人心思亦十分复杂,匆匆忙忙来往传送文书,因奉仞革职下狱,他们许多案件与任务都被迫中止,遭遇大理寺的调查。

    袁崇刚被传唤回来,几个人一直在等他,见到他面色不好,都围上来问:“如何?”

    “他大爷的,什么时候我们轮得到那群人管。”袁崇张口就没好气地骂,坐下去提起水壶喝了口水,猛一锤桌子,“他们居然问那天指挥使打我的那一顿板子,是不是为了不让我参与其中,怀疑我是不是跟指挥使有什么关系!”

    “指挥使带了二十个弟兄,回来只有他和公孙屏,大理寺那群龟孙子说他故意害死同僚,还说辟乱盟里有前朝遗孤,他跟人家勾结谋反?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?”

    “唉,阿匡都被关进去了,现在还没放出来,他是指挥使亲卫,只怕要受刑了。”

    众人眉头紧皱:“哪来的前朝遗孤?”

    “这次下狱了好几个严丞相党派的官员,恐怕是另有目的……无论如何,我相信指挥使绝不会做出这种事。”

    “这次的事,还是太子出手的。”有人压低声音道。

    “那奉家不翼而飞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袁崇鼻子出气:“反正我觉得,他当指挥使好好的,有什么必要去干这复辟?宣朝都没了多少年了,谁在这异想天开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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